2010年8月31日星期二

身在医院、心系伙伴!

我们在生活中,尤其是年轻的时候,会把拥有的一切都当成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当你失去之后就会觉得原来这一切所拥有的竟是那么的珍贵。

对一个普通的人来说,从椅子上站起来开步走是一件再自然、再容易不过的事,可是,当你失去这个能力的时候,你就会深深地感受到这个理所当然的事原来是那么的不简单。

昨天,我第一次延长我步行的距离,从自己的病床站起来走到病房的门口,看起来也只不过是短短的6米路程,开始走的时候心情是兴奋的,但当我走到距离目的地仅不到1米的时候,我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的软了下来,差点就整个人坐在地上,幸亏身边有物理治疗师拉着我的裤子,与迅速前来的两位护士一起七手八脚的将我拉上椅子坐下,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经过一阵子的休息后,物理治疗师双眼盯着我问:“你想你能够走回去吗?”,我犹豫了一阵说:“走!”还好,我竟奇妙般的走回我的床边坐了下来。

物理治疗师拍拍我的肩膀说:“Well Done!”,我把她的手握得紧紧的说:“Thank you!Thank you!”

这位物理治疗师JY告诉我:我是她病人中少数比较自律的,她看得出我在很大程度上是以我的意志力在行走。

我告诉她:这已经是我的第三次手术了,我非常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我想从头再做一次人,能坐能站能走出自己的小天地看看外面美丽的世界。

是的,世界是多么的广阔,每天待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或看报纸的确很闷,我就有这样的运气。

上个星期三,我的装配电脑的邻居林先生偶然遇见我女儿恺灵,他说有一架二手笔记型电脑要卖,问恺灵有没有兴趣,听了那便宜到笑的价钱后,恺灵一口答应下来。

星期五中午,恺灵给我带来了这个意外的惊喜,还为我下载了应有的软件,让她老爸能够身在阿历山大医院却能心系世界,不但能够上网写博客让伙伴朋友们即使没空来陪我聊天也能清楚的了解我的状况,同时也能够处理我的累积了一个多月约400多则的电邮。

老伙伴MY知道我喜欢观赏足球赛,也特地来介绍了一个超级网站让我能够看现场直播的球赛,过一过精彩的英超联赛的球瘾,同时,我还可以到这个网站上看无数的电影、娱乐节目、电视连续剧等等。

说实在的,我当然没这么多时间和精神去做这么多事,我现在的注意力还是专注在自己的复键,每一天的运动量与进展,再来才上网处理文件,腾出时间写博客。

老伙伴们,谢谢大家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抽出宝贵的时间来帮我加油打气,我现在已经能上网写博客了,虽然这家医院探访的时间很松,也没有什么限制,虽然我这张病床位置的占地足够开私人派对,但如果大家很忙就应该把时间放在正经事上,不管我也无所谓的,真的。哈哈哈······

2010年8月29日星期日

伙伴情

我从动手术至今已经在医院待了有一个多月了,在这段住院期间,我感觉我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的家人给我关怀与支持,我的老伙伴、老朋友经常出现在我的跟前与我聊天话家常,宗英的老朋友也经常送上他们最真诚的慰问,这满满的幸福连宗英也深深地感受到。

老实说,无论是经常来探望我的老伙伴,不常来的老朋友,打电话、发简讯来慰问的,在网上博客、面簿留言的新朋旧友,我都打从心底里的感激。

星期五早上,剧社的四大少妇驾临阿历山大医院来探望与她们有40年交情的老伙伴,她们的出现顿使这间男病房亮了起来,我周围的病人与护士小姐都在臆测这四大少妇和这位Mr Wong的关系。哈哈哈······

剧社的四大少妇陪我度过一个愉快的中午,我坐上轮椅和她们到处散步,在阿历山大医院地面层一处一处的参观,这座英式建筑的设计真的与众不同,环境清幽,处处可见艳丽的花丛与碧绿的叶草。

四大少妇中最年轻的那位CT童心未泯,把我又上坡又下坡的推到一处小亭,我们就在这里嘻嘻哈哈聊了近一个小时。YP有感而发的说:她们应该得感谢我,如果不是因为要来探望我,她们恐怕在忙碌的生活中难得有机会一起坐下来聊天。我听了心里十分感动,其实,我知道YP的膝盖一直以来都有疼痛的问题,她忍着剧烈的疼痛陪我散步让我心里真的很不好过。

我选择不把伙伴的名字写出来是因为我的这些老伙伴平时处世低调,从不高谈阔论而习惯默默的做事,所以我也必须照顾到她们的具体感受。

我昨天一早收到一则简讯:“伟光您好,身体好些了吗?对不起,我最近很忙无法去探望您,而我自己也在医院,我的左眼严重感染,医生们还在找出原因,可能下星期得动手术,但希望没事。别担心,我好了再探访您。”

看到这样的简讯,我的眼睛忍不住红了起来,这是和我有40年交情的老伙伴,30多年没联系,只在今年剧社社庆晚宴上重逢,自己身在医院受着皮肉之苦的当儿,居然还不忘问候住院的伙伴,这种高尚的情操怎不令人肃然起敬。

当我问起她的病房,她说:“我住在XX医院XXX病房,别让伙伴们知道,现在,只有家人和几个同事知道,我怕麻烦人不好意思的。”

我们的这位老伙伴明天将动手术了,我只能以手机简讯献上我的祝福:“我虽不是教徒,但会在心底深处为你祈福,希望你星期一的手术顺顺利利,眼睛早日康复。一定会的,要有信心!”

老伙伴,要有信心,一定会康复的!!!

2010年8月27日星期五

也谈《那就是我》

《那就是我》是一首很感人的歌曲,是我最喜爱的中国歌曲之一,我每一次听戴玉强演唱到歌曲的最高潮“那就是我,那就是我,那就是我···,就是我······!”的时候,就会激动得掉下眼泪。

我第一次听戴玉强演唱嘛,大概是10年前吧,我和宗英到上海的和平饭店住了4天,在一间不起眼的书店里买了戴玉强演唱的这张VCD,里头就有这首治澎兄如获至宝的《那就是我》,我当时的心情就和治澎兄一样激荡,久久不能平息。

记得有一年的农历新年,我们剧社同学在熊猫大夫的豪宅里庆祝新春,我就演唱了这首中国歌曲,当我演唱到最高潮时,有些剧社同学以为歌曲结束自然而然的鼓起掌来,但当我继续唱下去时,我看见一位剧社同学伸了伸舌头低下头去。哈哈哈······

我本身是男高音,对中外男高音演唱的歌曲特别留意,而对女声演唱的歌曲就不那么熟悉。年前,我也像治澎兄那样翻遍了Youtube查找《那就是我》的各种不同的版本,最后,我还是觉得戴玉强的版本是我的最爱。

我一直都以为,有些歌曲只写给男声演唱,而且只适合男高音演唱,就拿这首《那就是我》来说,我不知道作曲者的原意,但它就只适合由男声而且是男高音来演唱才能感受到那种激情、那种震撼,如果你把这首歌降低音域由男中音来演唱,那听起来肯定十分的不自在。

同样的,这首歌曲如果由女声,尤其是演唱民歌的女高音来演唱,那也会让人觉得很不是滋味。不过,我倒是认为由学习美声唱法又精于演唱西洋歌剧的中国歌手来演唱这首歌曲的话,或许会有意外的惊喜,可惜我无法在网上找到这样的版本。

老实说,我对治澎兄在欣赏歌曲的仔细以及分析见解的精辟有点感到意外,他说:“只是這個版本的伴奏難聽死了,尤其是吹管樂的編曲,太老舊了。”的确,刘维维版本的管弦乐队伴奏谱编得实在差强人意,而且如治澎兄所说乐队中的管乐(特别是法国号)水平真的令人不敢恭维。

这里谈一谈题外话,治澎兄提到的那首解放歌曲《台灣同胞我骨肉兄弟》让我想起有一年我们在三巴旺假日营度假时,我指挥混合乐队伴奏爱娇演唱过这首动人的歌曲,无论是感情或气氛都肯定比吴雁泽这个版本来得好。哈哈哈,不说废话了,还是再来一起欣赏我的最爱。

2010年8月24日星期二

我开始走路了

今天,我开始走路了!!!这真的是令我自己都感到意外的突破。

昨天,我的脚踝还包着冰块,连站都站不稳,星期六不知何故,我的脚踝突然一阵巨痛,就这样扭伤了。因此,昨天早上的运动就只限于在床上锻炼手力与脚力,而下午的运动是坐上轮椅,自己滚动轮轴到病房外溜达,锻炼手臂的力量。

其实,坐上轮椅对我来说已经是个不小的突破,因为我对凡是比病床梢低的椅子都有点恐惧感,不过,能够离开睡了三个星期的床,到病房外呼吸新鲜空气是何等的令人喜悦,沿途见到我的护士都向我竖起拇指,这更大大的加强了我的信心。

今天一早睡醒就接到明园的简讯:“曼市3-利物浦0”,唉!我支持的球队输球了,不过,最让我感到心伤的还是早报的头条新闻,8名香港游客在菲律宾旅行时无端端的被一名枪手杀害。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泛起一股激荡,人的生命就是这么的脆弱,而且今天不知明天事,我是更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健康。

就这样,当我的物理治疗师问我今天要不要开始走路时,我的答案是肯定的。于是,我终于踏出了手术后的第一步,我以三脚拐杖一步一步的走了10步到一张椅子上坐下,休息片刻后又走回头坐在床上,只是短短的20步已经让我气喘如牛、浑身乏力了。

就在我写这篇博客时,玉枝出现在我的面前,还为我拍了张相片,谢谢玉枝!

朋友们,健康比什么都重要,真的,要珍惜啊!

2010年8月19日星期四

明天会更好吗?

昨天刘立和杨帆来看我,正当我犹如“老佛爷”那样的坐在高背椅子上,心里十分高兴,才谈不到一会儿,中央医院的李医生突然“驾到”,要检查我背部的小伤口。

说到这位李医生,他是我的主治医生余医生的第一助理,余医生已经到欧洲大陆快乐逍遥去了,临走前嘱咐他的团队医生一定要照顾我,因此,即便我已经降级至B2又搬来亚历山大医院,即便只是来看一位病人,李医生还是非常专业的从中央医院过来看我,为我清洗背后的那一点点小伤口。

傍晚,明园带了他的笔记型电脑过来,想让我看看网上的一些精彩节目,包括中国残缺人士如何以脚趾弹钢琴,还有中国农民演唱歌剧选曲“今夜无人入眠”,可惜明园的电脑引擎走的是“柴油”,所以无法如愿。哈哈哈~~~~~~谢谢明园。

昨天一整天都觉得很累,到了晚上血压突然降得很低,护士开始紧张起来,午夜更是降到上压80下压60,这回连医生也开始不安了,一边吩咐护士给我打点滴,一边又让护士给我做心电图,结果一切正常、白忙一场。

今早,我的血压回复100/70,护士总算松了一口气,接近中午时已经上到120/80了。医生告诉我,虽然现在恢复正常了,但这是因为持续点滴的作用,如果把点滴拿掉,那就不得而知了。

中午,物理治疗师来帮我做运动,要我起立坐下共5次才让我坐在高背椅子上,这一坐竟然坐破记录,共坐了一小时40分,结果,我是第一次坐在椅子上吃午餐的。

可能你会为我高兴,但这破记录的坐却让我给物理治疗师训了一顿,原来要久坐必须学会移动屁股,否则可能坐伤肌肉,所以说物理治疗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果然,傍晚的治疗就出问题了,另一组物理治疗师来,同样是要我起立坐下5次,这回我已经感到力不从心了,而且左股有点隐隐作痛,但还是遵照指示坐在高背椅子上。

半个小时后,当我要从椅子上回到床上时,麻烦来了,我竟然无法在两位物理治疗师的扶助下把自己撑着站起来,而且试了3次都失败,这时候,心慌、焦急、沮丧全都涌上心头。

当然,我最终还是回到了床上,但过程是困难兼尴尬的,心情也不尽然好过,唯有冀望明天会更好吧。

2010年8月16日星期一

征途

朋友们,我又来也!不知不觉的,从动手术到现在已经有26天了,这段住医院的日子肯定不会病死人,但却会闷死人,我的女儿深知老爸的心事,在忙过她的青奥运开幕式后,又把膝上电脑拿来,让她老爸写博客过过瘾。

说起来似乎有点出师不利,我上星期五从中央医院转来亚历山大医院后,星期六就开始发烧了,一度还烧到39度,医生不敢大意的马上为我注射抗生素,这抗生素一注射下去,什么胃口都没了,任你什么山珍海味都让我提不起劲儿。

星期天早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想吃,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找周公“下棋”,我还下“禁足令”要护士们都不要来烦我。

屋漏偏逢连夜雨,医生说我被验出带有一种名为 MRSA 的病菌,这种病菌虽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但却会通过接触而传染开去,说起来还真的很夸张,每个要接触我的医生、护士或物理治疗师都必须穿上防护外套、戴上面罩和手套,俨然一副大敌当前的样子。

我当然不敢怠慢,马上发了个简讯给老邬,让他给伙伴们拉响警报,实施“戒严令”,心想,我入院动手术之前已经让 Mr Pain 折磨得不成人形了,现在又来了个什么 Mr Sa 的,实在命苦啊。

今天,龙爷带了文成兄来探访我,一见面我就喊道:“千万别碰我!”两位访客被我这一喊还真的有点不知所措。哈哈哈~~~~~~

目前这座亚历山大医院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座旧的亚历山大医院了,旧的亚历山大医院已经迁移到义顺,改名为邱德拔医院,而目前这座医院已经是中央医院的一部分,是专门帮助病人做物理治疗的复健中心。

我今天的运动是披上盔甲坐在床边,坐的时间已经增长了,然后以三截拐杖用力的将自己撑着站立起来,数到十声又坐回床边,这看似轻而易举的动作对我来说简直是难如登山。

物理治疗师要我做五次也真的有先见之明,我在完全没别人协助的情况下重复做着这个运动,到了第五次,一点也不夸张,我是使出平生吃奶的力,把自己撑起来,两条腿酸软到有点像不是自己的,当我躺回床上时已经全身“瘫痪”了。

我心里十分清楚,眼前这条康复道路还很崎岖漫长,只能耐心的一步一个脚印的完成我生命中的另一次征途。

2010年8月10日星期二

我站起来了!

朋友们,伙伴们,感谢大家的留言鼓励与打气,这正是我最最需要的。

前天,我在中央医院的病床上度过了我和宗英注册结婚的29周年纪念,我们是在1981年8月8日在皇家山脚的婚姻注册局注册结婚的,当时的证婚人是我的老同学叶炜昌与他当年的女友美玲。

这是我第一次在医院里度过注册结婚纪念日,同时,也是我第一次在医院里度过新加坡的国庆日,我本来住的B1病房是有自己的电视可观赏国庆步操的,不过,为了节省开销,我在上个星期要求降级至B2病房去,因此,只能躺在病床上以丰富的想像力勾画出国庆庆典的壮丽。哈哈哈~~~~~~

我在医院里已经躺了17天,老实说,在这17天里,我还无法真正的站立起来,这让我很有压力,深切的体会到这第三次手术复原的难度,比起前两次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就在今天,我终于站起来了,正正式式的站立起来了。

今天下午,我的物理治疗师来帮我复健,这回来了三员大将,他们先帮我戴上盔甲,保护着我的脊椎,不让我的脊椎因运动而跑位。

接着,他们把我缓缓的扶起坐在床边,说也奇怪,那往常肌肉拉扯的剧痛竟缓解不少,约5分钟的光景,我手按着一架支撑器以我自己的双脚站起来了,就在那一刹那,心里的喜悦与激动战胜了疼痛。

就这样,我站立在床边做半蹲直立的运动,每做10次就坐下来休息一下,如是重复的运动足足做了半个小时,做到我的右脚酸软直呼投降为止。

就在今天,我开始重拾我失去已久的信心,希望不久的将来,我能稳健的步行,重获新生,昂首阔步的走在大路上。

2010年8月6日星期五

久违了,朋友们!

朋友们,久违了,谢谢大家这些日子以来对我的关心,我现在躺在中央医院的病床上写博客。昨天晚上,朗佳、仁余、曼华来医院探望我,我的心里十分高兴。

余医生的手术十分成功,我目前的情况稳定,伤口没有发炎。不过,我还无法很好的坐起来,因为那会扯到大腿的肌肉奇痛难忍。

这里的物理治疗师非常专业而且很有爱心,他们把我绑在一张机械床上,然后把整张床竖立起来,就犹如我整个人站立起来一样,我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停的蹲下、站立,以便锻炼我的腿部肌肉。

每天早上,我的主治医生余医生都会来看我,今天早上他告诉我,以我目前的情况应该转到康复中心专门做物理治疗,只有这样,我的复原才会比较快。

估计近期内我会转“战”亚利山大医院,在那里住上几个星期,然后像小孩一样的学习站立、学习走路,哎!讲起来还真有点好笑和惭愧。

今天中午,我们的老朋友荣松和桂叶夫妇打包了很好吃的客家酿豆腐请我们吃,哇!太好吃了。这使我想起黄亮给我送来的面线糕。哈哈哈~~~~~~~